Friday, 12 December 2014

续·他的恐慌

几番周折,总算在佛堂跟均敏见了面。我问他,刚才师父在跟你谈什么?“喏……又是说我的脾气咯!”
“老师,我真的很怕,待火化后,还要去夹那个一支支骨头,而且还要捧着骨灰瓮走在前面(他乃独子)……而且,妈妈还说我绝对不可以哭,因为哭,对死去的爸爸不好!我哪里能够不哭?我现在没在灵堂,当然不会哭,可我一旦去到那里,一走前去看爸爸(遗体),我一定哭的!老师,你有去看我爸爸的遗体吗?”我轻轻摇头……
均敏不以为意,继续述说心中感受,并重复其父临终情景……我聆听、开导,直到他阿姨到来催促他回到治丧处所。
十四岁的他,哪能明白世俗许多人为的形式呢?所幸的是,他愿意入乡随俗,尽其所能跟着进行所需仪式;至于真情流露,岂是人力所能控制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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